浣汐

【小男孩虫x牙仙铁】Teeth

@zmgggggg🖤 收下你的点梗嘿！
一眼看到这个牙仙梗的时候就想到了〔守护者联盟〕里的牙仙，于是用了电影里［牙仙保存孩子记忆]的设定

小男孩虫x牙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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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看的一颗小乳牙啊！

怀着牙仙对牙齿与生俱来的由衷热爱，Tony捧起那一颗小小的牙齿端详了好一阵，甚至不舍得放手。
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Tony将带来的与自己等身高的巧克力金币拖到那柔软的羽绒枕头下。那巧克力对于Tony来说可真不轻，但有了那盔甲，这一切做起来都相当简单。
说到盔甲——从前的小牙仙，都只能扑扇着自己透明的薄翅，只身飞行在充满危险的夜晚里。而这一切都因为Tony发明出了这智能盔甲而改变。牙仙们再也不会被晚风吹的东倒西歪，再也不会被猫头鹰叼走而手足无措，再也不会因疲惫而不慎掉落了那些宝贵的牙或是带给那些可爱小家伙们的礼物……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Tony，所以他有特权不出来收集牙齿，而是在总部升级优化装备。
可他还是来了——他现在正在这个蓝色色系的小小房间里，捧着那小小的乳牙，透过钢铁盔甲的小小显示屏，望向那牙齿的小小主人——Peter Parker。
小男孩微卷的发柔软。有一撮弯弯的小卷毛耷拉在他的右眼皮上，凸显他翘起的长睫毛。他手中紧攥着手电筒——Tony知道那是用来照自己的，每个孩子都梦想着有一天能见到牙仙，可每每夜深后，孩子们总是陷入了梦境以致错过了牙仙们，正如现在Peter安然的睡颜。
Tony悬在空中，静静地望向Peter，思绪万千。
这已经是他的第18课牙了。
乳牙一共就20颗，那也就是说，Tony只能再见Peter最后两次了。这两个晚上之后，Peter就会像所有孩子一样，渐渐忘却了掉牙的第二天早上，枕边的小糖果小玩具，以及那曾经陪伴他们的牙仙——这一切都将被那一天天长大的青少年淡忘，直到牙仙成了只存在于童话里的那保存孩子童年记忆的小精灵。
思及至此，Tony棕色的眸子又深沉了几分。Peter和其他大多数孩子不同，他很小就失去了双亲——那个晚上，那个可怕灾难的晚上，Peter红肿的双眼和脸颊上的泪痕，Tony通过牙齿保存的记忆读出，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这个孩子多一分偏爱，即使自己有特权不来收集牙齿，也仍是坚持陪伴这位小Parker。

Peter翻了个身，被子摩擦发出索索声使Tony回了神。当寻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Peter又不禁蹭了蹭枕头，从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声，给Tony正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双眼染上了笑意。
至少现在我还是在他身边的呢！
Tony笑的有些不是滋味，最后凝望了一眼蜷在被中，攥紧了大大手电筒的Peter，咻的一下捧着小牙从敞开的窗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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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的第19颗乳牙掉了。
Tony怀着既愉悦——愉悦自己又能见到Peter——又伤感——伤感这是倒数第二次见到Peter的机会——的心情，携着一颗甜甜的牛奶软糖，飞到了Peter卧室的窗边。
Tony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他的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Peter空空的小床上。
静谧的夜里，Tony清晰地听见内心咯噔一下响。
稍稍镇定了一下自己颤抖的心，Tony从小小的窗缝间挤进。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个熟悉的手电筒——按照惯例，肯定是梅在和Peter道晚安的时候帮他准备好来找牙仙的——可现在的它却被人丢弃在了一旁。
Tony还未来得及思考，只听见一声低低的抽泣声从角落里传出，他猛地转过身，从显示屏中看见了缩在墙角的一个小身影——他罩在被子下，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有弱而软的哭泣声从中闷闷地传出。

“Oh，Peter！”Tony心疼地轻喃道，向这个还带着些奶味的孩子悄悄飞去。他完全没有想到Peter带着哭腔的惊吓声音骤然响起：“谁！谁在那里！”
显示屏上，小男孩胡乱地掀开笼在身上的被子，卷发凌乱的小脑袋露出来，那双挂着泪珠的大眼闪着恐惧，几乎愣住地直直望向眼前那悬在半空的钢铁制的东西，话语卡在喉间，甚至忘了抽泣。
Tony也是同等的惊讶。

他能听见我？！！

要知道，牙仙的话语声小到常人难以想象，不应该有人能听见！！！

透过显示屏，两人都瞪大眼对视着，直到Peter颤抖的吞咽声打破了僵局：“你……你是什么？”
Tony仍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自己经常对着他自言自语的小男孩能听见自己说话，试探着，他小心翼翼开口：“牙仙……”
Peter依旧有些哽咽，却不失惊讶：“牙仙……牙仙是机器人？？？”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渴求一见的牙仙居然是说话带着机械音的机器，小男孩几乎又染上了哭腔。
就算再怎么不信Peter能听见自己，Tony此时也不得不信了。听着Peter带着哭腔的奶音透着失望，Tony赶忙从盔甲里出来：“别哭别哭！牙仙当然不是机器人啦！你看我看我……”

Peter怔怔地出神。那硬邦邦的钢铁盔甲悬浮在空中缓缓开启，从中走出一个小小的人来——他迈出盔甲的那一刹，一双蝉翼般的翅膀他背后展开，如水的月光洒在透明双翼上的粉末，折射出淡淡的彩光，与他浅棕色的眸子呼应着。
那一刻小Peter的脑海中闪过大大的四个字——仙 女 下 凡
“你……你真的是牙仙？！！”
“当然！”Tony挥动着翅膀在空中转了个圈：“我知道你乳牙的门牙上有蛀洞，我知道你喜欢吃牛奶味的糖果……”边说，Tony还不忘晃了晃手中那牛奶软糖，嗅着Peter散发出来的可爱的奶香。
Peter的目光随着Tony打了个转，像是一时间同这个小牙仙熟络了起来。
“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轮到我来了。”Tony不再随意地飞动，而是停驻在与Peter平视的位置，直直望尽小男孩清澈的眼：“你怎么能听见我的声音？”
Tony清晰地看见Peter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浑身一颤，好似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我……我不应该……不应该听见你的声音吗……”
Tony以为自己吓到他了，不禁放缓声音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我们的声音比较小啦，一般人听不见罢了。”
Peter的眸子又像是被一巨石扰起了涟漪，他长而卷的睫毛颤颤地试图掩饰着眸中的雾气，却很快挂上了泪珠，他重新将头埋在蜷缩的腿和环住的臂膀间，以此来掩饰他溢出的泪。
Tony一瞬间乱了分寸，他只见过睡梦中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哭过，甚至哭得这样绝望。慌乱中他赶忙飞近Peter，用自己迷你的小手轻穿过男孩软软的发，以自己最温和地语气询问他怎么了。
Peter从臂膀中抬起头，哭红的双眼无助：“一个蜘…蜘蛛咬了我……”
“OMG！疼吗，Peter？你还好吗？”
“不疼……不疼了……可…可是……可是……呜…声音都…都被放大了……很远…呜…很远的方的东西……我能看见……”
在Peter断断续续的话语中，Tony明白了为什么Peter能听见自己了。心疼地，他轻轻捋着Peter柔软的发，无声地安慰他。
“我……我没告诉梅姨……我不…呜呜…不能再让她操心了……可是…可是我好…好怕……呜……”
小孩子充满恐惧的抽泣轻轻回荡在房间里，Tony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Hey，Peter！没什么好担心的啊……这…这……这说不定会是一项超能力呢！”
Peter原本就一直压抑的哭声渐渐小了，泪珠使他的眸子更加水灵，他就这样抬头可怜兮兮地凝视着Tony，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渴望地听着Tony带有魔力般的磁性嗓音：“ummm……你可以……可以……对！你听听看现在周围有什么声音！”
Tony保持着沉默，Peter也不再抽泣。静谧的夜里，小男孩超级认真地听着眼前这个小牙仙的话，聚精会神地仔细聆听：“我听见……听见……Oh！梅姨刚刚踢掉了她的被子！”
好像发现了什么特殊的技能，Peter兴奋地扑闪着自己的睫毛。看到他恢复了活力，Tony悬着的心也稍稍镇定，语调不禁上扬：“没错！你现在就去她的房间帮她把被子盖盖好——就像是她曾经为你的那样！”
眼神中仿佛闪着光，Peter一下从墙角处站起身，跃跃欲试着，想要小跑出房门，却被Tony喊住：“Peter！”
他应声回过头。
“记住了吗，Peter？就像现在这样做一些你能力范围内的小事，你就会成为世界上最酷的孩子！没有之一！”
小Peter的双眼亮晶晶，他狠狠地点了点头，在Tony微笑着的默许下，哒哒哒跑出了门。

当他洋溢着抑制不住地笑跑回小房间，想同自己的牙仙讲刚才梅姨醒了过来，狠狠地亲了他一下时，却发现房间里再也没了那个长翅膀的小仙子或是他的钢铁盔甲。心情滑落至谷底深处。
突然有个想法击中了自己，Peter扑上了自己的小床，一把掀开枕头——那颗小牙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甜甜的牛奶糖。垂下眼帘，Peter紧紧地攥着那软糖，心里有万言想倾诉，却没了那想与之倾诉的对象，胸腔里空落落的。
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月，Peter猛地瞥见了玻璃窗上亮闪闪的一点。跳下床凑近了看，Peter确定那是牙仙身上金粉，那些金粉甚至被用来写了一句话，Peter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看见这么小的字：

Stay close to the ground.
TS


TS？
Tom？Tony？Timmy？
Peter胡乱地猜着这署名，虽百思不得其解，可心情却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嘴角裂开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他缺牙的一块，任月光轻柔地散在自己微鼓的脸颊上的那小小的梨涡。


Tony高速飞行在空中，心里带着些紧张的小激动。
激动的理由显而易见——Peter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紧张却是因为牙仙其实是不被允许同孩子接触的。
可哪顾得上允不允许，能同Peter聊上就够令Tony兴奋好一会儿了。提着牙齿愉悦地飞行着，突然有个东西猛撞在Tony心尖。

完了，我是不是署名署的是TS？？？

完了完了完了，Peter哪知道我tm叫Tony Stark啊啊啊啊！！！

Jarvis安静地听着主人飙着粗话，乖巧地控制着盔甲匀速飞行在黑夜里。



这一年，Peter 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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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升高中的暑假，Peter13了。
当梅姨接到电话说是Peter有资格进入学校的校队来重点培养时，她猛把Peter紧紧拥住。Peter知道她哭了，所以他更加用力地环抱着她。
也是在这一天，Peter最后一颗顽强的乳牙，掉了。
梅姨没有再在与Peter道晚安的时候给他捎来手电筒去寻找牙仙，也没有主动地把他的小牙摆在枕头下。她只是带着骄傲与自豪，亲吻在他的额头，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并带上了门。
现在房间里只有Peter一个人了。
他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终于向床头柜上的那颗牙伸出了手。神使鬼差地，他轻轻掀起了枕头，握着那个小小乳牙的手迟疑了一下，最终一松，牙悄悄地落在床单上。
用枕头盖住了牙齿，Peter睡了下去。
双眼瞪着天花板——Peter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牙仙的传说，早已被同龄人淡忘。可模糊记忆里那扑扇翅膀的小身影是那么真实，那行亮闪闪的“Stay close to the ground”的话语是那样有力，那个“TS”的署名是那样令自己纠结。
Peter合起了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过了一会，他睡着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在嘈杂的声响中熟睡——直到第二天清早在梅姨起床的声响里醒来。
Peter急切地想掀开枕头来一探究竟，探究那个晚上究竟是不是那个蜘蛛带来的另一个后遗症——可同时他又不敢去看，不愿去想象如果牙仙是假的，那么这三年来支撑自己发明出“蛛丝”，学会控制自己超常的体能的支柱，究竟是什么。
Peter支起身，低头盯住那枕头。
手抓住了枕头，他深深地呼吸，猛地一下掀开。

呵。
他自嘲地笑了
枕头悄悄滑落。

乳白的牙静静躺在白色的床单上。

分辨不出内心里混杂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Peter选择收起那颗牙，好像那样就能撤回他抱有的所有期望。
可当食指之间轻触到那乳牙时，有奇怪的感觉袭来，就好像有什么一下涌进、挤进了Peter的脑海。
就像是老电影的一张张胶片。
一幕幕夜晚的情景在Peter的脑海里重现：Tony第一次来收集牙齿，第一次给自己带来奶味的糖果，第一次深深注视自己的睡颜，第一次轻轻对熟睡中的自己说话………第一次与自己相见，在第19个夜，也是最后一个夜。
之后，一切戛然而止——Peter回过了神。
痴痴地凝视着手掌间小小的牙，多年前梅姨第一次向自己讲述牙仙的故事时的话语回荡在耳畔：
“牙仙子会保存好你的牙齿，因为牙齿里保存着你的记忆哦……”

是了，这颗牙齿昨天已经掉了，记录不了昨晚的事。

有无数情感汇集，像是要一下爆发出。Peter死死抑制着，心中满满的，却又空落落的。


出神地盯着牙，像是能透过它看见那个棕发棕眸的小精灵，飞舞在夜空里，双翼熠熠生辉。
有些不寻常的东西锁住了Peter的眼神。
一行小小的字刻在牙齿表面，Peter急切地凑近：

LOVE TO YOU.
—— YOUR TOOTHFAIRY FOREVER
TONY STARK


轻笑回响在房间内，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扬着，Peter上扬着嘴角，轻轻地喃喃：“Tony Stark……Tony……”

阳光洒在少年温暖的笑颜上，洒在他心里柔软的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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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什么秘密我能告诉你们，那就是：
我们行侠仗义的好邻居蜘蛛侠，从未忘记他的牙仙子。
他一个人的，牙仙Tony。
Peter Parker的，Tony Stark。




—— End ——

牙仙AU： Chapter 2-1

                Chapter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