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汐

【小男孩虫x牙仙铁 2-1】Nighter 夜行者（上）

牙仙AU的后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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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里有个隐形大刀就是Peter只见过Tony一次
但，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这篇纯糖，分上下篇
感谢Clint/Pepper/Cap/吧唧的客串（看你们能不能找到吧唧！
内含出浴小奶虫
食糖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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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晨曦刺穿天际的夜幕，结束了牙仙们依旧忙碌的一夜。
即使是没有外出收集牙齿的Tony也不例外。

蜜浆般柔和的浅棕眸子里，映着手中摆弄着的成品，Tony略显疲惫的双眼里依旧闪着熠熠的光点。
“Congratulations，sir.” 标准的伦敦音带着祝福的上扬尾调，“历时32小时12分钟，你成功地发明了'驱鸟器'。”
随意地把那精细至极的驱鸟器——一种可以发出声波来驱赶鸟类且不会伤及它们的小零件——放在工作台上，Tony扑腾了两下双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椅上站起，敲了个亲脆的响指，继而指着桌面，示意Dummy来收拾一下。自己则转过身，走向工作室的门。
“Sir，你最好休息一下。毕竟长时间不休息会导致……”
“知道了J，知道了…”Tony继续走向门边，懒散地挥了挥手，“总不能不让我去吃东西吧！”
随着他的手一挥，工作室的灯暗下来。Jarvis无可奈何，却也只能任由boss去找吃的。

其实Tony的工作室里本就有高配置的休息室，是国王对他的赏赐之一，但苦于里面少提供了一项Tony不可缺的食物——甜甜圈。
Tony热衷于甜甜圈一事鲜为人知。他也不好意思跟国王提这个要求，便只有Jarvis和Pepper知道此事。
哦对了，还有眼前的这个甜甜圈店主Clint。

不需要什么语言，一个眼神，Clint就明白了眼前这位老顾客今日的点单，娴熟地把四个撒着鲜花糖霜的甜甜圈装入盒中，又在盒外套上一个不同寻常的黑袋子——以防别人看见，迅速地递给Tony。
别看这位Clint目前只是营业着一家生意火爆的甜甜圈店不再外出，他可是牙仙中的一位传奇人物：以前外出收集牙齿时，曾被一只老鹰所捉，在那个Tony还未发明出盔甲的困难年代，他竟然能赤手空拳地挣脱了老鹰的束缚，成功幸存回来，成为了牙仙中的一段佳话，被每个牙仙尊称为“鹰眼”。

Tony同样迅速地从Clint手中接过黑色塑料袋。

而最棒的英雄也渴望有歇息的时间，鹰眼目前正处于这样一种半退役的生活，开一家自己喜欢的甜甜圈店，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Tony同Clint很有共鸣，他一直觉得，英雄所见略同——甜甜圈真的是个好东西！
浅棕色的眸子撞进蓝眸，Tony向Clint笑了一下，瞧见了那蔚蓝色眼睛里的笑意，便把钱放在柜台上，准备趁无人时悄无声息地离开。
可还未来得及转身，他就已经听见身后两道声音在同他打招呼：
“Hi，Mr. Stark！”
“Morning，Mr. Stark！”
Tony握住黑色塑料袋的手不动声色却迅速地背到身后，转过身笑对迎面的两位牙仙小姐姐：“Morning！”
他像是意识到她们在排队，便很绅士地退到一边：“你们先。我还没决定好买什么'饮品'。”
Tony的笑在那双含着点玩弄意味的蓝色眸子的注视下有点撑不住，便在两位女士尊敬又带有些爱慕的眼神里假装抬眸在看高挂的菜单，避开三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无焦点地落在价目表上，听着两位牙仙冲Clint道“鹰眼早！”，然后点了些什么，并在等待的时候聊着天。
听着听着，Tony在这段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这使他的表情阴沉下来——很沉很沉，他陷入了沉思，以至于直到他想上前向两位女士询问些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她们早已离开了。
店里只剩Clint撑着头好奇地打量Tony脸上捉摸不透的表情——他刚想开口询问，可Tony一下夺门而出，留他一人伸出尔康手：“我的门！（不是！）”

黑色的袋子被重重地丢在桌面。
Jarvis一句“Welcome back，sir”在触及Tony微皱的眉后改成：“What's the matter，sir？”
Tony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摩挲着驱鸟器。
Jarvis没有得到回复，便悄悄地潜入了甜甜圈店的监控网，观察到Tony在听到两位女士这样一段对话后变了脸色：
“诶诶，你发现了吗？我觉得最近Captain America过气了……”
“你也这样想！我早就觉得了……现在很少看到有孩子用他的被子被单什么的了……”
“对对！倒是都换成了一个……叫什么来着?”
“Spider Boy……？”
“Spider Man，Spider Man！”
“对对对……”
“………”

读取完毕。
Jarvis几乎是脱口而出：“Sir，你是在想Peter Parker吗？”
Tony全身轻微地颤栗了一下——一种心事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之感油然而生，他没好气地撇撇嘴：“没有……”
他的确是在怀疑这个所谓的Spider Man（Boy）是Peter Parker——那个他仍念念不忘的小男孩，真的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被孩子崇拜的英雄？？
要是真的是如此——Tony的脸色又阴了几分——那小子就等着被教育吧！

“Sir，你在想Mr. Parker吧。”
是个陈述句。
只乖巧了一会会的Jarvis忍不住说。
这一下就惹得一抹红色悄悄攀上Tony的耳垂——他突然暴躁起来， 没有握驱鸟器的右手，随着他说话一句一字的停顿，剧烈地挥动
着：“我、才、没、有、在、想、他！”
身体带动转椅旋转了180度，恰好面对了玻璃墙外正用诧异和担心目光望向自己的Pepper——那一刹那，Tony原本因气恼而瞪大的双眼瞬间柔和得似水，那原本强有力地挥动着的攥紧拳头一下松开，化为向她打招呼的手势，讨好的语调轻快而上扬：“Pepper！”
听见呼唤声的Pepper一脸狐疑地推门走进，只听Tony毫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地迎上来问道：“Dear Pepper，你知道那个Spider Man在不在纽约吗？”
“在……”Pepper点点头，目光瞥向他的工作台，“好像在皇后区吧……”
Tony浅棕色的眸子沉了沉——果然如他所想。调整好态度，他重新笑对Pepper，呼的一下煽动翅膀飞起来，揽过她的肩陪笑着，把她带往门口——典型的送客态度：“你工作了一晚上累了吧？去好好睡一觉吧……”
Pepper被动地走向门，在门口时她挣脱了Tony握住她肩的手，转过身直视他，想起他桌上的黑色塑料袋，无奈地嘱咐两句：“少吃点甜甜圈，没营养……”
“好……”Tony一勾唇，冲她一笑，待到她消失在视线后，这才转身。
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发出的轻响被Tony拿出甜甜圈盒时塑料袋摩挲发出的声响所掩盖。
“Jar，让Dummy把驱鸟器装在盔甲上。帮我定好去皇后区的路线。今晚，你Daddy我要亲自上阵……”
Tony盯着取出的甜甜圈，大眼睛恶狠狠的样子似是要给它戳个洞。鲜花糖霜的香味弥漫在空中——他全然把甜甜圈当成了那个奶香十足的小奶虫，攒足了劲儿地狠狠咬一口甜甜圈，吧唧吧唧地嚼着。
2年了，也该去见见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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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微湿的头发还滴着水，一颗小脑袋已悄悄地探出浴室门。
Peter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确定May已经在关上的房门后入睡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迈出步子，穿着底裤，随意裹着浴袍，任由发上的小水滴顺着他的颈脖滑下，在他深深的锁骨处微慢下来，继而滚落到领口大敞的浴袍下，留下水迹和遐想——哒哒哒轻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无声响地关门、落锁，下一秒那纯白的浴袍便在无光的房间里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
Peter的腿部线条很流畅，从脚踝到小腿肚到膝盖再到大腿，结实又完美。大腿处肌肉满满，腿根处一条紧身的丁字裤包裹着他的臀部——为了更好的穿上制服，Peter也是忍受了不少——不该紧的地方偏偏紧得要命！但这并不阻挡Peter飞快穿上制服裤子的动作，现在的他只裸露着上半身。
少年的腰精瘦，腰与胯间的弧线弯弯，腹部分明的八块腹肌硬邦邦的却带有致命的性感。
那滴水恰好划过胸肌，顺着他的肌理线渐渐下滑，隐在了月色里。借着窗外洒进的银屑，Peter依稀辨认了一下上衣的前后，胡乱地套在头上，在一片闷热和漆黑里终于伸出了头。
Peter刚想长吁一口气，但头一低——
“Damn it！”
红色的帽子耷拉在他胸前，Peter随口嘟囔了一句，虽是脏话可语调还是那么的乖巧又听话。他重新调整了一下着装，最终手握住衣摆向下一拉，让自己看上去整整齐齐。对自己重新穿上制服满意极了，Peter嘴角上扬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任月光给那微鼓脸颊上的小小弧度洒上柔和。
推开窗，Peter韧性极好的身体窜上窗沿，他向下探了一眼，继而悄无声息地一跃，在空中朝那棵老树射出蛛丝，缠绕住它的树枝，他自己随之一纵，稳稳地越过篱笆，跪落在邻居家柔软的草坪上。
自豪地直起身，Peter像是个职业体操选手那样做了个完美的谢幕——即使没有人看他，但这丝毫不影响少年的乐趣。漫步着走在草地上，他又突然猛地一个起跳，双腕纷纷压低射出蛛丝，借着丝线的力量纵身跳上屋顶。边行走在屋檐上边低头调整着腕间的蛛丝发射器，Peter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不知道今天的运气怎么样……能碰到偷自行车的人吗……还是有尾随女孩子的坏人……”
“哦哦！”Peter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跳一下，愉快地轻声叫了两下，“说不定还能碰见山寨版美队在抢劫呢！……”
他快要走到这个屋顶的边缘了，刚轻轻踮脚跳起，准备跃到下一个房顶，却突然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听到一个声音就在附近响起：“Congratulations！”
Peter脚下一滑，险些从两楼间的缝隙间跌落。摇摇晃晃地在下一个房顶上站稳身子，他警惕地回过身，心里暗暗一惊：居然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
一句气（温）势（柔）汹（可）汹（爱）的“Who's there？”还没说出口，只听那声音再度响起：“……今天的你,运气足够好……”
Peter紧张的神情一顿——这个声音久违而又耳熟……
“……好到让你遇见的，既不是偷车贼，也不是尾随痴汉，更不是山寨老冰棍……”
Peter因惊讶而放大的瞳孔里，一个小小身影从夜色中飞出，扬着Peter未曾听过他这样说话的不羁语调道：“……而是我。”

Peter棕色的瞳孔微动，原本在警戒状态的身体一下僵在原地，口微张，在喉结轻动的时候不可思议地抿了抿唇，下意识地伸出浅粉的舌尖轻舔上唇。要不是有面罩的遮拦，Tony会清晰地看见一撮卷卷的棕毛惊得耷拉在Peter的额头上。
Tony………Stark………！
不会错的——Peter默念在心中，即使他仅仅见过Tony一次，但这小小牙仙带着梦境般梦幻神采的浅棕色大眸柔和在银白月色里的温柔，一直回味在他心头。当那个他再也没有乳牙的早晨，手里紧攥着最后掉落的乳牙，那些他不曾知道的夜晚的记忆一下涌上13岁少年的脑海，他的心里充斥着难以言表的喜悦的同时，也有股失落感在细细地啃咬他的心——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就很难再见到那个钢铁盔甲之下的温柔牙仙了。
Peter从来没想过能再见到他。

2年来，独自攒钱制作制服、悄悄潜入学校的实验室发明蛛丝、熬过大大小小的困难、瞒过许许多多的人，全都是因为Tony的一句：
“记住了吗，Peter？就像现在这样做一些你能力范围内的小事，你就会成为世界上最酷的孩子！没有之一！”（详见上篇）
所有情感一下涌上，汇聚在他抬眸凝视着那悬在空中的盔甲的眼神中，舌尖上一句迟到了两年的呼喊脱口而出：“Tony………”

Tony本来积攒好了一定的怒气值，并让Jarvis把他先前罗列好的说教词投在显示屏之上，正准备深吸一口气开始长篇大论，却被眼前这样呆在原地的少年一句喃喃出口的呼唤声，搅乱了全部计划。
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Tony赶忙轻咳好几下，却掩饰不了耳根的一抹红。他仿佛听了Jarvis一声笑，更加恼怒，火大地冲Peter吼着：“叫我Mr. STARK！！！”
这一吼，吓得Peter混身一哆嗦，僵直的身子缓过来了，迷离在外的神志也清晰起来。内心对这个略生疏的称呼感到不满，可还是超乖朝委屈地低头，轻轻喊了声：“……Mr. Stark……”
小奶虫内心：他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我最喜欢的，温柔又会下凡的牙仙了！！！他吼我他超凶（胸）QAQQQQ……

Tony老脸一红，语气却很平淡，听不出感情：“两年没见，本事见长啊，Peter……”
Peter的眼睛里重新亮起希望的闪光，他丝毫没听出Tony（打好稿子的）嘲讽：他夸我！他夸我！！！他没变他还是我最最最喜欢的Ton……Mr. Stark！！！
Peter猛抬头，眼里闪着渴望被表扬的亮光直视Tony，没想到却等来了他怒气冲冲的语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Stay Close To The Ground！！！而你看看你现在在哪？！Hen？居然在屋顶上！！！”
Tony声音都抖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指地面：“那……那那那我……我马上跳下去……”
说罢他就准备纵身跳下。
“Stop it！”Tony吓得脸都煞白了，恶狠狠地阻止住他，“我的意思是！做小事！！！而不是让你自称Spider Boy到处荡来荡去，然后被人印在床被上天天抱着睡！！！………”
Peter的腮帮子鼓鼓的，咕哝了句：“Spider Man……”却压低声音不敢被Tony听见。
Tony丝毫没注意到，接着上半句：“更不是让你穿着这样的服装跑跳在屋顶上，在……”
Jarvis配合地接上：“早上1点17分。”
“你知不知道夜晚有多危险就擅自做主地跑出来！！！你知不知道，在这样的晚上你可能会………”
Peter低着头，像是站在校长办公室里一样听话而顺从地认真受教育，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便听见Tony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正好看见一个不明的生物咻一下从面前飞窜过——嘴里叼着Mr. Stark！！！
他惊异的眼神像是小鹿般无措，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一个后空翻跃下屋檐，喷射出蛛丝飞速地追赶着前方飞行着的抢·超凶但依旧被Peter Parker所喜爱的Tony·贼，不忘焦急地喊道：“Mr. Starrrrrrk！………”
只是飞着的东西没停，夜，也依旧持续……



————— TBC—————


可以猜猜国王是谁
会在下篇的番外里出现